長篇小說《巾幗英豪梁紅玉》第二十一章

夕陽晚晴

各位看客你好，本人用三年時間構思和創作了這一長篇小說《巾幗英豪梁紅玉》，自感思想性藝術性都是一般中的一般，可是不甘心血白流，今借章丘人論壇一角貼出來一見各位看客，不惜羞澀，期待共賞。本人將細心聆聽寫作行家的指導意見，以期提高自己。該篇共五十章，分五十次貼出。今日貼出《巾幗英豪梁紅玉》第二十一章，請欣賞。

二十一、上任即聞兩外患  出馬平定太行寇

十余輛載人和載物品的馬車停在總兵府院內，胡軍劉仁楊貴的家人眷屬都上了車，韓世忠、梁紅玉、胡軍、劉仁、關之山、楊貴等情深意切地向送行的眾將軍一一道別。然后韓世忠梁紅玉過來與宋知府、徐通判和新到任的周總兵道別。

看著宋知府一臉的微笑和徐通判一臉的凝重，讓韓世忠梁紅玉心中生出一番感慨，自然用不卑不亢卻不失禮數地應承著宋知府，對徐通判卻是惺惺相惜，真心相對，分別之情難以言表。又對新任周總兵周到地安排車輛和行程表達了謝意，才轉身向眾人辭行，兩人走向車輛，梁紅玉登車，韓世忠從侍衛手中接過馬韁，翻身上馬，再向眾人作一揖策馬而去，同去的胡軍劉仁關之山楊貴也上馬起程，張強胡三勇等一眾將軍隨后送行，經韓世忠梁紅玉極力勸阻，才送到城門外停下來，目送著車隊行駛遠去才返回城中。

車馬隊伍行出城來不多遠，忽然從樹叢中涌出一群百姓來攔住去路。韓世忠驚疑間一老者上來作揖：“韓大人，我等是城中百姓，聽說韓大人調任，我等在此送行。韓大人來了這兩年，懲治了惡棍，教訓了官員子弟，清剿了匪患，百姓才過上了安定的日子，不想這么短時間又要走了，我們留戀你啊。小百姓無物相謝，就請韓大人和眾將軍喝碗水酒略表心意吧。”向身后眾鄉親：“來呀，給韓大人和眾將軍倒酒。”鄉親們一擁而上，端碗倒酒，把酒碗端到韓世忠胡軍等人面前。

韓世忠和眾將慌忙下馬：“老人家，這可不敢當，維護安定，讓百姓安居樂業是我們的責任，是應該做的。老人家不必如此。”

老者端一碗酒給韓世忠：“維護安定，讓百姓安居樂業不是所有的官員的責任嗎？可為什么那么多官員卻不顧百姓死活，只知道橫征暴斂，中飽私囊，魚肉百姓。誰是好官誰是孬官咱百姓看的清楚著哪。韓大人，請喝了這碗酒，這是青州百姓的心意啊。”

韓世忠異常感動，一臉凝重地向眾人作揖施禮：“謝謝父老鄉親對世忠的信任和鼓勵。”接碗一飲而盡。胡軍等人也接酒飲下。

秀兒爹走到梁紅玉面前：“梁將軍，小女若不是遇到你，現在不知怎樣了，小老兒敬梁將軍一碗酒，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梁紅玉在馬車上坐直了身子：“老人家不必如此，懲惡揚善人人都會做，何況是我的職責所在。今天我領老人家的情，喝了這碗酒。”接過酒來喝下去。

老者又對韓世忠說道：“平民百姓，對韓大人無物相送，這大熱的天，就給你們這半車西瓜，路上解渴。”對眾人把手一揮：“下手把西瓜裝到各輛車上”。眾人七手八腳地向各輛車上搬西瓜。

韓世忠和眾將軍極力阻攔，哪里攔的下百姓們的熱情，只好收下，向眾百姓深作一揖說道：“鄉親們深情厚意，韓世忠無以為報，以后定當恪盡職守，全力保一方平安。”上馬，眾將軍也跟著上馬，韓世忠再作揖告別：“鄉親們，再見吧。”驅馬向前，車輛向前行去。

從青州府到真定府，足有千里之遙，韓世忠一行十多輛馬車，順著官道前行。此時正值七月天熱時節，人在太陽照射下行走，猶如火烤一般，此時又是雨季時節，不知何時又下起大雨來，一時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好在馬車有篷，可以遮風擋雨避陽光。行了一天，胡軍看著車上下來的眷屬們的辛苦模樣，想想幼小的孩子難以承受火熱的天氣，就向韓世忠建議改變行程，天天早行晚住的趕路，中午天熱時就住店休息，一天兩休，這樣披星戴月地走了半月，飽受了風餐露宿之苦，眼看已距真定府不遠。走在前面的韓世忠胡軍，見四騎馬迎面跑來，雙方詢問了才知道是真定府總兵高大人帶幾個將官到接官亭來迎接韓世忠一行。雙方寒暄已畢，又互相介紹眾將官認識。高總兵才說道：“且先進城，在館驛暫住兩日。下官已約請知府大人等為韓大人接風洗塵。咱們進城吧。”眾人上馬，簇擁著馬車向城里行去。

熟悉了兩天情況，進行完必要的應酬，高總兵就把總兵府的事務向韓世忠交接。在韓世忠的詢問下，高總兵把真定府面臨的局勢作了介紹：“說起咱這真定府的難以治理，可以用‘內憂外患’來概括。外患主要是來自北面和西面，北面幾縣，因為金兵占領了涿州、雄州和霸州，常受金兵劫掠，民不聊生，致使大量百姓南遷，土地大片荒蕪；西面太行山上的強人占山為王，并且勇猛彪悍，官兵不能禁，還時常來要米借糧。這總兵府里，我的武功低微，李蔡吳趙四位將軍和幾個偏將武功也不是很高，面對強敵都是力不從心，所以朝廷這兩年對我的治理很是不滿。韓大人來了，改變這種局面是大有希望了。這內憂么，還是在你拜訪公孫知府時讓他給你解釋吧。”

“高大人難以做到的事情，我也不敢說就能做好，只能是盡力而為之。高大人能坦誠地介紹這里的情況，也是為了把這里治理好，只是心有余力不足，并非是不盡心呀。”韓世忠謙遜地說道，也表達了對高總兵的理解。又關切地說道：“高大人在這里還有哪些需要辦的事情，盡可全部辦妥再走，復旨也不在一時。有需要我幫忙的請不要見外，需要找哪個將軍和官兵就直接安排。”

高總兵感激地說：“多謝韓大人。”

韓世忠走馬上任，把眾將軍聚集在議事廳內。眾將軍排列兩邊，梁紅玉也將孩子交給陸嫂和桂花盈兒，自己來應到點卯。韓世忠走到大堂站定，眾將軍齊向前打躬行禮：“參見總兵大人。”

“免禮，各位將軍請坐。”韓世忠擺手示意眾將軍坐下，自己也坐下：“今天是本總兵上任第一天，高大人向我交接中也介紹了各位將軍的情況和咱們真定府面臨的環境。現在咱們的將軍只有十三人，我問原是這里的將軍，你們在抗擊金兵入侵的第一線，哪位曾與金兵交過手，勝負如何？”看向坐在離自己最近的李東生將軍。

李東生將軍如實回答：“我等實未曾與金兵交過手，只是見著金兵全是騎兵，來去如風，搶了就走。”

韓世忠又問道：“那太行山強人有多強，你們領教過嗎？”

李東生答道：“太行山上的強人約有五六百人，山上有三個大頭領，第一個叫賽霸王張橫，手使開山大斧，第二個叫小諸葛許仙，是強人的軍師，第三個叫楞頭青馮四達，手持兩根狼牙棒。去年大頭領和三頭領帶二百人下山第一次來要糧，總兵令我們出戰，我同吳將軍戰兩頭領，我不到十合就被大頭領打敗，吳將軍戰三頭領也沒逞下二十回合，從那以后，山上的強人就經常來借糧，我們只有瞪眼干看著。”不好意思地看看身邊的吳國志將軍。

韓世忠又問道：“他們多長時間來一次？”

吳國志低著頭回答：“長的時候一個月，少的時候二十來天，趕著馬車來，拉上糧就走。”正說著旗牌官進來稟報：“總兵大人，太行山上的強人又來借糧了。”

韓世忠冷笑一聲：“哼，說曹操，曹操真到了。李將軍吳將軍，你帶關將軍和劉將軍前去，將車留下，嘍羅放回去讓他捎信，告誡他們以后休再來胡鬧。”

四將向前：“遵命。”打躬離去。

韓世忠：“咱們先解決了太行山的問題，再對付金兵的搶掠。”

回到家里，韓世忠和梁紅玉商量著總兵府的事。韓世忠面帶憂慮地說：“今天你也看到了，真定總兵府內就這樣武功的人，還敢抗擊金兵？咱們來的人少，勢單力薄，也實在是難以擔當起抗擊金兵和抵御太行山強人的重任。”

梁紅玉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單靠這幾個人是不行的。我看你就按圣旨的要求，先招募人才，再向上報告。這事還是與知府大人商量了再辦，一是向他表明情況，征得他的支持和幫助；二是別讓知府大人認為咱們目無上司，獨斷專行；三是增人的費用要由府庫撥付。不報告，知府怪罪下來，不僅傷了和氣，而且事也難成。”

韓世忠面露了喜色：“這事還是夫人想的周全，咱明天先與知府大人商量了再著手辦理。”

第二天，韓世忠梁紅玉一起過府來拜會公孫知府。韓世忠與梁紅玉隨知府坐下，就急急地報告情況：“公孫大人，下官今天過府是向你匯報這幾天的情況和要做的事項。昨天我第一天上任，就有太行山的強人來要糧，被我扣下馬匹車輛，放人回山，那廝們必然不會善罷干休，定會安排人來廝殺，下官正要教訓這伙強人，請知府大人放心。”

公孫知府一邊著人奉茶，一邊說道：“昨天我就接到稟報，說韓大人扣下了山上強人的車馬，我就知道韓大人定有安排。這事全仗韓大人一手處理，只要能對付了強人，韓大人可以任行其事。”

韓世忠聽了公孫知府的承諾，這才說出自己的打算：“大人，咱這真定府要對付太行山的強人和北面的金兵，實在有些難，難就難在少有能征慣戰的將軍。皇上在任命我為真定府總兵的圣旨里，明確讓我從原屬中帶人和在當地選取人才充實軍力，可先用后報。我想依皇上旨意從府城和所屬縣里招募將才，充實力量，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公孫知府聽了慷慨應允：“有這樣好的機會，咱們為何不利用，只要有利于咱治下安定的事，韓大人只管去做。需要我幫助的，本知府定當盡心竭力相助。”

韓世忠感激地施禮：“謝公孫大人。下官就計劃辦理。”又謙恭地求教道：“前天高總兵向我交接時說真定府的治理難點是‘內憂外患，’外患他點明是北面的金兵和西面太行山上的強人，而內憂他卻未說，讓我請教公孫大人。這‘內憂’實情請公孫大人明確告訴我，也讓我心里有數。”

公孫知府聽了猶豫片刻，臉上的喜色盡失，無可奈何地說：“唉，你不問，我現在不想讓你知道這人這事。這‘內憂’是關乎真定府賈府的事。賈府的老主人賈顯是當朝張邦昌丞相的姑父姑母，祖籍是真定府人，在京城工部做官時，就在這真定府修建了真定占地最多，最豪華氣派的府弟。現在主人賈可用不曾為官，卻借助其父和表兄張丞相的權勢成了當地的財主和一霸，家里養著四五十人的保鏢，在真定府內無人敢惹,就是到我這府衙來，也是大搖大擺，趾高氣揚，在真定城內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無惡不作。還動不動抬出張丞相來恐嚇人，我前任就是得罪了賈家被調走的，還被降了職。我來后和他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真有來告狀的，也是平復下來為止。總兵大人遇到此人，小心為上，免得吃他的虧。”

韓世忠聽了說：“看有沒有機會會會這位大名鼎鼎的賈大人吧。”

公孫知府還是出于善意地勸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這樣的人，按百姓的說法就是‘好鞋不踩臭狗屎’，隨他去。”

一差人急匆匆進來報告：“兩位大人，太行山的強人下來了。”

韓世忠立即起身作揖：“大人，我去解決強人的事。‘內憂’之事以后再談。”與梁紅玉起身就走。公孫知府也起身趕上：“我同韓大人一塊去。”又邊走邊說：“這些強人雖然對官府強橫，卻從不攻城掠地，從不擾民害民殺人放火，也算是一伙有仁有義的強盜。”

韓世忠邊走邊說：“且看他們有多大本事。”同知府從府內出來，對一侍衛吩咐道：“你回府叫關將軍、劉將軍、胡將軍到西城門，就說強人下山了。再是把我的兵器帶來。去吧。”侍衛打馬而去。

公孫知府的從人也牽馬過來，眾人上馬直奔西門，來到城樓下下馬，隨知府登上城樓，此時胡軍、劉仁、關之山、李東生、蔡知和等眾將已在城樓上。見知府上來，都過來行禮：“末將等參見知府大人。”

李東生引眾人到城墻邊從上向下觀看，城下百余人十余匹馬零亂不整地站著叫罵。李東生介紹道：“前面三人就是三個頭領。中間身材魁梧手提大斧的是大頭領賽霸王張橫，右首白臉的是小諸葛許仙，左首年輕手拿狼牙棒的是楞頭青馮四達。”

城下，馮四達用狼牙棒指著城上，大聲喊叫：“城上眾人聽著，你們竟膽敢截下大王爺爺的車輛馬匹，就不怕大王爺爺們發虎威嗎？今天如把車裝滿，乖乖地把車輛送出來，本大王還不和你們計較，不然打破你們的城池，砍下你們的狗頭，那時候可千萬別后悔。”

韓世忠看了冷笑一聲，吩咐道：“開城門，下去會會這三個強盜頭領。”帶眾將官下城，公孫知府留在城上觀看。

韓世忠手提大刀帶領眾將軍出城來到陣前列陣。

三頭領馮四達打馬向前，雙手揮舞著狼牙棒，嘻皮笑臉地戲弄著韓世忠等眾將軍：“嗨，嗨，幾天不見長本事了，敢不借糧還扣下大王爺爺的車，是哪個這么大膽敢捋虎須。你們可是要找死么。”

韓世忠也縱馬向前大聲喝道：“我把你這不知死活的強盜，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來這里找事，今天就讓你嘗嘗韓爺爺的厲害。你們幾個強人，誰先放馬過來？”

關之山拍馬向前：“何勞總兵大人親自出馬，看我擒這三個山寇。”挺槍出馬直向馮四達殺來。

馮四達還是嘴里說著大話：“你們既然搶著送死，就讓四爺送你們上西天吧”打馬上前迎向關之山。兩人頓時殺在一起。馮四達狼牙棒上下翻飛，左迎右打，也確實有些威力，但敵不住關之山的手中槍，不到二十回合就要落敗。撩陣的大頭領張橫見馮四達要敗，手執開山斧催馬向前：“三弟少歇，我來斬殺這無名之輩”。說著話就殺向關之山，馮四達知趣地退出戰圈。

韓世忠也催馬向前：“關將軍你少歇，讓韓某來戰這山寇。”關之山也退下去。韓世忠看定張橫：“看你這廝也像條漢子，咱就來個單打獨斗，一決勝負。”揮刀斬向張橫，張橫舉斧相迎。兩人你來我往戰在一起。張橫武功不弱，打仗兇猛，雙手輪動大斧，很有章法，梁紅玉看韓世忠只能戰平張橫，心情焦急。又見張橫一陣舉斧猛砍，使韓世忠只有招架之功，更是焦急萬分，提心吊膽。那張橫一陣猛砍之后并未得手，卻已累的氣喘吁吁，精疲力竭，欲要罷手，又被韓世忠逼住。韓世忠開始左一刀右一刀的砍殺起來，張橫只有拼死抵擋，見韓世忠橫掃一刀向脖頸砍來，只好縮身低頭躲過，韓世忠刀口轉向上削過去，削掉了張橫的頭巾和一縷頭發。

張橫勒住馬，將斧橫在馬上不再戰，心悅誠服地說道：“停手吧，張某今日敗了，不是將軍手下留情，我這顆腦袋就掉下來了。”

韓世忠也勒住馬停下手中刀，揮手擦把汗水很是開心地說：“你我棋逢對手，今日殺的痛快。你果然是有真本事，今日你我打個平手，以后有機會咱再好好切磋。”

張橫打量著韓世忠：“你是新來的總兵嗎？可否給個真名實姓。”

韓世忠答道：“正是。本官姓韓名世忠。我知道你是賽霸王張橫。那是你的兩個兄弟小諸葛許仙和楞頭青馮四達。可對么？”

張橫驚愕又贊許地：“韓世忠？你就是破方臘生擒方臘的韓世忠？你確實武功高強，怪不得敢扣我的車馬。”

韓世忠測試了張橫的武功，又看到了他的為人，有意要招安他們所以也以誠相待，實話實說：“我正是生擒方臘的韓世忠，這是我來真定府上任的第二天。第一天就遇上了你的借糧隊伍，看來你我今生有緣。我扣你的車馬，就是要引你出來，徹底解決你們不斷來借糧的事。今日一戰，我看壯士一身武藝，你的兄弟武功也不弱。如今朝廷用人之際，不若你們棄了山寨，并入官兵隊伍，得個官職，掙個功名，豈不強似占山為王？看你意下如何？”

張橫卻說出了另一番道理：“總兵大人，你說別的事我能答應你，可這受招安投官兵之事，我決不答應。多少占山為王的強人受招安后都沒落好下場，不是被趕上戰場當炮灰，就是兔死狗烹遭陷害，還落個千古罵名，不如我們在山上占山為王快活。今天我們已敗，任由總兵大人處置就是。”

韓世忠聽了這般說也是一震，想想又何嘗不是這樣？只好嘆口氣說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可惜了你們的一身武藝，我本想幫你們尋個出路，可人各有志，不能強勉，我也再難開口勸你們歸順朝廷了。你們雖然占山為王，但沒有抗拒朝廷，沒有禍害百姓，我沒有理由治你們的罪。只是一條，以后不許再到真定府及所屬州縣借糧要錢。再次遇上我決不輕饒。你們去吧。”

張橫馬上施禮：“我等眾兄弟感謝總兵不拿之恩。以后決不再來真定府借糧。再是韓大人有用的著我們兄弟的地方，只要見韓大人三寸寬的紙條，我等兄弟立馬就到，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對眾人揮手：“回山。”向韓世忠雙手抱拳：“后會有期，再見。”撥馬掉頭而去。

梁紅玉見強人離去，才驅馬到韓世忠身邊：“這張橫真是個猛將，好在是有驚無險。”

韓世忠淡然地：“讓夫人擔驚了。張橫雖然是員猛將，可惜不能為我所用。我收服這伙強人的打算落空了。唉，回去吧。”與梁紅玉撥轉馬頭對眾將軍：“回城。”率先回軍。

公孫知府騎馬迎到城門外：“韓大人辛苦了。”

韓世忠：“讓公孫大人擔心了。”

公孫知府今天看到戰敗了太行山強人，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韓大人真神將也，戰敗了賽霸王張橫，真定府總算揚眉吐氣了。有韓大人鎮守真定府，以后就不怕山上的強人來騷擾了。”

韓世忠平靜地說：“我也警告他們不準再來府上和府屬縣城借糧要錢。公孫大人，咱們回府吧。”

公孫知府難掩興奮之情，當眾邀請道：“今天韓大人和眾將軍都到府衙，咱們擺酒慶賀，慶祝打敗山寇的勝利。這是我做知府來最開心的一天。”同韓世忠并馬前行，眾將軍歡天喜地地隨后而行。

晚上，韓世忠在書房里觀看真定北部地理圖，手指點著圈著量著沉思著。梁紅玉輕輕進來端來一杯茶放在地圖一邊。

韓世忠眼看著地圖：“尚德睡著了？”

梁紅玉在韓世忠對面坐下：“睡著了。你怎么研究起地圖來了？”

韓世忠深思長遠地說：“西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北邊的情況咱還一無所知。我想帶幾個人到北邊巡察一番，先熟悉一下那邊的地形。”

梁紅玉含情脈脈地說：“需要我和你一起去么？”

韓世忠說道：“這次你別去了，一是孩子小離不開，二是咱們剛到真定，豈能把總兵府的事情全托給別人。你在家里一是要主持總兵府的事務，二是要做招募士兵和選拔將官的事情，這兩件事，也是大事。我去短則十天，長則半月就回來。”

“家里的事我同眾將軍商量著做。北邊是與金國沖突之地，老爺去了一定要小心。”梁紅玉不無擔心地說。“把事情辦完就早回來，免得我惦記。時候不早了，還是早點安歇吧。”

韓世忠向梁紅玉微微一笑，站起來攬著梁紅玉的肩：“走，歇息去。”吹滅桌子上的燈，走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