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巾幗英豪梁紅玉》第十五章

夕陽晚晴

各位看客你好，本人用三年時間構思和創作了這一長篇小說《巾幗英豪梁紅玉》，自感思想性藝術性都是一般中的一般，可是不甘心血白流，今借章丘人論壇一角貼出來一見各位看客，不惜羞澀，期待共賞。本人將細心聆聽寫作行家的指導意見，以期提高自己。該篇共五十章，分五十次貼出。今日貼出《巾幗英豪梁紅玉》第15章，請欣賞。

十五、行途中講述征方臘  青州城暗訪探實情

大船借著偏南風，飛快地行駛在運河里，蕩起人字形的波浪。船上載著韓世忠、梁紅玉、桂花盈兒和胡軍、劉仁六人，還有四匹馬，韓世忠、胡軍、劉仁都是隨意的便裝打扮。船上四名船工張帆掌舵。

韓世忠、梁紅玉在船頭與胡軍、劉仁坐在小桌四周，觀賞著兩岸上的景色風光，喝著水，閑談著。桂花盈兒沒出過門，更是感到新鮮，靠在船邊，看著兩岸風光和過往的船只，并不時過來給四人添水。

梁紅玉也是出門的少，對什么都好奇，看一會兩岸風光后也就厭倦了，只想了解更多新鮮的東西，就要求道：“閑著無事，你們給我講講你們征討方臘的故事吧�！�

在潤州軍營里素有“韓世忠善戰、胡軍健談、劉仁務實、朱有河麻煩”的說法。胡軍見梁紅玉渴望得知征討方臘的情節，也是為了打發長途旅行的時光，便繪聲繪色地給梁紅玉講說起來：

“說到這征討方臘，可是有啦頭。王元帥在宴會上說這次征討方臘，有一半的功勞歸功韓將軍，這可是一點不假。韓將軍這次征討方臘，那才叫忠勇呢。俺們打到杭州城下，遇到了方臘手下勇將趙東，在陣上連斬四員宋將，使眾將軍都不敢再出戰。我憑著一時之勇，拍馬上陣來戰趙東，可是不到十合就覺得力氣不加，敗下陣來，那趙東窮追不舍，要置我于死。韓將軍那時正在觀戰，見我危急，立即催馬上陣，與趙東激戰二十多個回合，一刀將趙東劈下馬來，接著接戰要給兄長報仇的趙方，十合不到，又一刀斬下趙方的頭來。韓將軍大刀一舉，大喊一聲‘快搶關’，拍馬殺入杭州城，眾軍隨后也跟著殺進，一舉攻下杭州，立了頭功。這一戰若不是韓將軍出手相救，我已經是刀下之鬼了。韓兄弟是我的救命大恩人來�！毕蝽n世忠豎起了大拇指。

韓世忠笑笑謙遜地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我已經十多年的交情，情同手足，戰場上哪有不相救之理。就是我戰不下趙東，胡兄也會翻身殺回來救我的�！�

胡軍點頭稱是，繼續往下講：“睦州城是方臘的大本營，睦州城下，方臘指揮大軍與宋軍決戰，方臘和王元帥作為兩軍的統帥督戰，兩軍混殺在一起，韓將軍連斬三員方臘軍大將，見督戰的方臘突然襲擊王元帥，王元帥年事已高，怎么敵得住正值壯年的方臘，危急時刻，韓將軍拍馬上前戰住方臘，救下了王元帥。方臘不是韓將軍的對手，撥馬敗走，引的方臘軍全線潰敗，敗進睦州城，閉門不再出戰。王元帥重待韓將軍，與這次在陣上韓將軍救他一命也有直接的關系�！�

胡軍喝口水潤潤喉嚨繼續講：“方臘盤踞的睦州城，那是城高墻厚，實是難破。韓將軍和王元帥定下計策，咱們宋軍來了個撤軍二百里，那守城的方臘軍以為是攻不下睦州城咱們真的撤軍了，就開了城門，放百姓出城購米購柴，維持生計。韓將軍只帶十個人化裝成城里百姓潛進城去，等宋軍再次包圍睦州城后，夜里殺散守門的方臘兵，斬關落鎖，迎接咱們大軍入城，破了睦州。破城之后，韓將軍得知那方臘行宮中有暗道通城外，就率軍沖到行宮門口，擋住方臘軍潰逃的去路，一匹馬一口刀擋在街口，連斬數員方臘戰將，殺死殺傷士兵數不勝數，最后將方臘的二殿下方勇也斬殺在街口，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看的那觀陣的王元帥贊不絕口。大戰后，王元帥評價韓將軍說，‘將軍忠勇，真乃萬人敵也’�！�

韓世忠不好意思地：“看你把我說的，都成了神將了。”

胡軍也是自豪地說：“我說的可都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啊�！苯又�又講道：“還有進攻方臘盤踞的幫塬洞。韓將軍率領我們在當地采藥人的引導下，靠繩索翻越百丈高的懸崖峭壁，出其不意地攻進方臘營寨，造成方臘軍大亂，里應外合大敗方臘軍，最后還是韓將軍與方臘血戰，生擒方臘，立下殊功�！�

梁紅玉聽完胡軍的講述，激動地說：“老爺，這些事你怎么不和紅玉說說。光知道你立了大功，可不知道你怎么立的功�！�

胡軍更是激動敬佩地：“韓將軍立的功，那可是用智慧和勇敢甚至是生命換來的。不容易啊�！�

梁紅玉眼中潮濕滿含激情地看著韓世忠：“我知道老爺都是為了搭救紅玉才這么做的�！�

胡軍與韓世忠共事多年，深知韓世忠的秉性和為人，因而如實評價道：“韓將軍這次可能是為弟妹多一些，更多的可是為國家為社稷，為了軍人的職責和尊嚴，每戰都是身先士卒，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將士們都愿意跟著韓將軍打仗，覺得心里有底，信心十足，勇氣倍增�！�

梁紅玉也激情滿懷：“以后紅玉就同夫君并肩在一起作戰。做夫君的助手�！�

胡軍看著年青活潑落落大方的梁紅玉說道：“我們也聽說弟妹喜歡舞槍弄棒，而且武藝高強。以后要見識見識。”

梁紅玉聽到贊賞臉上一紅說道：“咱一個女流之輩，不過練了點三腳貓的功夫而已，何敢稱武藝高強，讓胡將軍見笑。”

胡軍說道：“弟妹過于謙遜了�！�

劉仁看看太陽向掌舵師傅喊話：“船家，有賣酒飯的地方停停船，咱買些吃的再走�！�

船到劉家碼頭，艄公放下帆，把船緩緩放慢停下，船工拴好纜繩，放好跳板，一船工領劉仁胡軍二人上岸，向鎮里走去。

船上韓世忠和梁紅玉站起來活動。韓世忠對梁紅玉說：“此行經過楚州，在楚州咱停半天，到家里和母親說一聲咱的去向。如果母親愿意跟咱們，就帶她到青州住段日子。”

梁紅玉審時度勢地說：“老爺心意，紅玉明白，可咱們這一去還不知道情況如何，我看就只說去青州赴任，安頓好了再來接她，別讓老人跟著咱們擔驚受怕的。”

韓世忠：“那也好，就等安頓好了再說。”

劉仁、胡軍二人提著熟食，后面跟一人擔著兩壇酒走來，船工提著食物也回來。三人上船，擔酒人把酒壇遞上船，拿著扁擔繩子而去。

船工解纜揚帆，撐了幾竿，船離岸繼續前行。

這邊桂花盈兒擺好碗筷，幫劉仁布好吃食，胡軍先給馬匹添了草料，六人方才坐下來吃飯。劉仁抱起酒壇，滿上四碗酒，欲給桂花盈兒滿，兩人表示不要。劉仁看看還算豐盛的酒菜說：“這水上生活也挺有趣味的，若是船家再給咱們烹條鮮美的大鯉魚，那咱們可真享受到家了。咱喝酒吧�！倍似鸫笸胙�請三人。三人響應，喝酒，吃肉。

韓世忠評議著惰煬帝挖修運河的功過是非：“這千里運河是隋煬帝楊廣為游玩而挖修的，動用了幾百萬的人工，用了五年時間，耗費了幾百萬的資財，從洛陽修到了揚州，引長江水北上。那惰煬帝從洛陽出發到揚州游玩，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用三百名宮女拉纖行走，每天都有累死的宮女，自己卻在大龍舟上與后妃們飲酒作樂，結果民怨四起，各地英雄紛紛揭竿，惰煬帝最后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空留下這運河千年流淌�？伤麤]想到，現在成了便利的南北大通道了�！�

梁紅玉感慨地說：“世代興廢，成由儉敗由奢，惰煬帝糟蹋民脂民膏，禍害的民眾不得安寧，最后連自己的天下和性命都禍害掉了�！�

胡軍借古說到了今朝：“其實這方臘作亂，也是借了皇上的花石綱�；噬吓扇嗽诮�浙一帶搜尋運送花草奇石供自己玩樂，導致地方貪官污吏從中肥己，害的民眾無法生存，這才扯旗造反的，并且能夠一呼百應，民眾紛紛揭竿而起，也是**吧？。”

劉仁評價說：“如果方臘不是有自己野心膨脹要當皇帝一節，我倒看他是個英雄。結果是自己作孽又蒼天不佑讓他遇上咱韓將軍，只有滅亡一條路了�！�

韓世忠感慨地：“自古至今，有多少當官的都把‘公正廉明’、‘愛民如子’掛在墻上說在嘴上，可盤剝起百姓來卻是如狼似虎，無所不用其極�！�口是心非’是這些人的真實寫照。”

梁紅玉期望并告誡韓世忠：“老爺為官一定要清正廉潔，為民作主，可千萬別做坑民害民的事讓百姓唾罵。”

劉仁端起碗：“光說話了，再喝酒吧，端碗，喝�！彼娜艘慌鐾�，又喝起來。

韓世忠向劉仁交待道：“劉兄你安排一下，到楚州稍作停留，我岳家就在楚州城里，我與紅玉去看望和告辭，免得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去向而著急�！眲⑷蚀饝�：“我安排船家就是。”

客船行駛在高郵湖河道內，兩側蘆葦青翠，荷花盛開，不時有一群群野鴨飛起，附近有漁民在撒網打魚，唱著歡快的漁歌。遠處綠樹掩影下的村莊被蘆葦遮掩的時隱時現。六人坐在船頭，欣賞著碧波蕩漾、水天一色的美景。

艄公操縱著客船行駛三天，在日頭西下時到達了楚州碼頭。船工系好了纜繩，韓世忠吩咐胡軍劉仁說：“我們四人上岸去串親戚了，你二位就辛苦守船吧�！焙�軍劉仁二人答應后韓世忠攜梁紅玉手帶領桂花盈兒上岸，從碼頭上雇車直奔西大街的梁府。

路上，梁紅玉說道：“老爺沒和我說帶桂花盈兒回家，怎么臨時決定了帶她們回去。老爺是不是覺得一船大男人留兩個小姑娘在船上過夜不安全？”

韓世忠不在意地說：“我想到了，夫人不是也想到了么，我不說，夫人也要讓她們跟來。她們還是孩子，現在又出門在外不在父母身邊，咱們有義務保護她們不出事。再說，也要讓她們認識一下夫人的娘家人，以后好說話�！�

桂花盈兒聽了感激地說：“謝謝老爺夫人。”

馬車行駛到梁府門前。眾人下車，梁紅玉上前叫門�？撮T人劉玉和打開門�！笆瞧吖媚棠坦美蠣�，快快請進。”領梁紅玉等四人來到客堂門口：“老夫人，七姑奶奶姑老爺來了�！�

小波掙脫梁母的手三步兩步跑出來喊著“姑姑，姑姑�！睋涞搅杭t玉懷里。梁紅玉一手摟住小波一手攙梁母：“娘，是紅玉來了。”

韓世忠向梁母問候，桂花盈兒跪下給梁母磕頭：“婢女桂花盈兒給老夫人請安。”

梁母攙起桂花盈兒，領眾人進房。韓世忠梁紅玉坐下，小梁波坐在紅玉的腿上，桂花盈兒站在梁紅玉身后。梁母給眾人倒水，桂花盈兒急忙上前，一個倒水一個端上。梁母疑惑地看著紅玉問道：“你們剛剛回去，怎么又回來了，有什么事情發生嗎？”

紅玉笑著回答：“是韓將軍升了山東青州府總兵，我們去上任，從楚州經過，停下來看看您，給您報個信。如果方便，想接您一塊去青州。其他沒什么事�！�

梁母聽了高興地笑逐顏開：“這就是大事喜事啊，我的女婿又高升了，好啊，好啊。你們來報這個信，讓我好高興啊�？墒前∥也荒芨�你們去青州。這一么你們帶個老婆子，處處不方便。二么這家里我也走不開，小波要我看。三么，你三個哥哥都還沒成家，我也要給他們操辦。你們就自己去吧，有事自己商量著辦。你們是怎么去，隨從的人呢？”

韓世忠回答道：“我隨從的兩人現在碼頭船上看行李馬匹，兩個使女帶在身邊，我們計劃走水路到宿遷，再雇車走旱路赴青州。因為上限很急，今晚在家住一宿，明早就動身趕路�！�

梁母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又在梁家這些年，經歷事多，通情達理，知道官限時間緊，說道：“既然是這樣，我也留不住你們。我讓張二嫂多做幾個菜，在家慶賀慶賀。”起身走到門口喊“張二嫂�！�

梁紅玉急忙說道：“我們來家蒼促，路上買了幾個菜，讓廚房收拾一下就行。”

張二嫂進來見了紅玉先問了好，才按梁母的吩咐，拿上菜去收拾，桂花盈兒也跟了去幫忙。

梁紅玉飽含深情又有些心酸地說：“娘，這次我們走的很急，也沒有給您買點東西，想接您走，您又不去。我們這一走離的遠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

梁母叮囑著：“紅玉啊，你也已經為人婦了，凡事都要以韓將軍的前程和事業為重，從小娘就教你要做賢妻良母，做好相夫教子的家事就是頭等大事。你學了武功，能在事業上幫上忙那就更好了。至于娘的事你就少掛念，別誤了韓將軍的前程。你可要切記啊�！�

紅玉垂首聽訓：“娘，紅玉受教了�！�

梁母感慨地說：“做父母的寧希望自己的孩子前程遠大在天邊，也不希望子女無能無為在眼前。光宗耀祖才是子女對父母最大的孝�！�

梁志勇從武館回來，聽到韓世忠升任青州府總兵喜信也是高興萬分，席上不斷敬酒慶賀韓世忠榮升。一家人的晚餐，吃的其樂融融。

第二天一大早，梁志勇雇的兩輛馬車就駛到潤州碼頭上。胡軍劉仁立即上岸，與梁母志勇又是一番客套，梁母才催幾人上船。

韓世忠梁紅玉六人先后上船，船家解纜撐船，船離岸進入河道。兩伙人還在揮手致意，梁母看著客船張帆行遠，才坐車回去。

大船又行駛了兩天，才到達宿遷碼頭。船慢慢靠岸，船工忙碌起來，有的放下風帆，有的拿著長竿，有的拿著纜繩，準備靠岸。

船泊碼頭，船工搭上跳板，劉仁上岸去雇車，其他人七手八腳的將行李包裹兵器搬上碼頭，馬匹牽上岸，開始備馬。

劉仁領著一輛馬車過來，向韓世忠胡軍說：“這位老板去過幾次青州，熟悉路途，也愿意和咱們跑一趟，我就把他雇來了。你們先裝車，我和船家結帳�！�

裝車完畢，劉仁也從船上下來，桂花盈兒上了馬車坐車，梁紅玉愿意騎馬與韓世忠一起走。一隊人馬沿官道向青州進發，夜住曉行，風塵仆仆地走了五六天，車老板看著約還有五六里路的城池說道：“前面就是青州城了，今天咱們很早就能趕到青州了。”

劉仁聽了車老板的話，突然說道：“車老板，你在前邊找個店，咱們就住下了。明天再進城。”

車老板莫名其妙地把車趕到一個大車店前停住車，店小二見有客人來住店，立即叫來兩個伙計幫忙卸車，把行李物品搬進店里。劉仁與車老板結清路費，車老板趕著空車原路返回了。

六人住進店里，眾人來到韓世忠梁紅玉的房間，韓世忠吩咐道：“桂花盈兒今晚就住在這里。我們四人現在進城公干，明天下午來接你們進城。”梁紅玉也對桂花盈兒囑咐道：“你們倆在房間內，不要出去走動，吃了飯早點睡覺，誰叫門也別開。放心睡覺就行。”桂花盈兒懂事地點點頭。

四人帶上短兵器出門，牽馬向外走到門房時，韓世忠又囑咐店小二：“小二哥，我們出去有點事，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隨我們來的兩個女孩子，你給看著點，晚上給她兩人送些飯吃，如有人去打擾，你給勸走�！毙《�答應了，四人這才出門，上馬直奔青州。

且說這青州，乃是山東第一大州，管轄著小半個山東的地方，地廣人口多，物產也豐富。青州城城墻高門樓大，遠遠就看到城樓上“宋”字旗飄揚。守城軍士站在城頭上，城門口一隊士兵守衛，有四名士兵檢查過往客商，查看往來的人流。韓世忠等四人騎馬來到城門，守城士兵上前盤查：“幾位是從哪里來的，還帶著兵器，到青州干什么？”

胡軍上前應付：“我們是金陵廣源貨棧的伙計，前兩天押貨來到青州，今天是出去游玩，現在剛從龍門山回來進城去，所帶兵器是押貨防賊的，這里茂源貨棧是我們的分店。”

守城士兵經過盤查感覺無誤才說：“進去吧。記著，城內不許帶著兵器亂竄，不然按作亂分子把你們抓起來。”

胡軍諾諾連聲：“好，好，再出門我們不帶兵器了。走了，走了�！彼娜瞬唏R進城，行走在青州大街上，觀察著街上的動靜，只見城內店鋪都開著門做生意，做買做賣的人沒有慌亂的現象，所有行人也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生活在平靜之中，沒有半點經受兵荒馬亂的景象，不覺得有些好奇。

四人來到一家叫“聚仙酒樓”的飯店門前，只見穿著華麗的人不斷進出這家飯店。韓世忠說道：“咱們就住這里�！彼娜巳胱『笥址诸^到街上打探消息。

韓世忠梁紅玉二人一路向東，打聽得知青州府衙和總兵府都在東大街上，就直奔東大街而來。走到府衙門前，見衙役在門口站班，堂鼓、放告牌等一應具全，門口也平靜如常。繼續往前走到總兵府前，見有四個軍士站崗，也沒有異常現象。

兩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梁紅玉對韓世忠說：“咱回頭向北走再打聽打聽�！耙娊稚蠠o人注意，兩人回身向回走并再次觀察總兵府和府衙，還是平靜如常。

兩人到路口再向北走，在一胡同口見一中年人和一老年人說話，即向前打聽。韓世忠上前作揖：“兩位大叔請了，在下從潤州來，向大叔打聽總兵府在什么地方，請指教�！�

中年人指著韓世忠梁紅玉兩人的身后說：“總兵府就在你來的那個路口向東，不知二位到總兵府何干？”

韓世忠說道：“這青州府劉總兵是我的表兄，我來投靠他謀個出身，混碗飯吃�！�

中年人小心地看看四下沒別人，才小聲說道：“我說老弟，虧你打聽路，又打聽到我這愛說話的人，若不你也許就自投羅網遭了殃了。你那表哥上個月遭了兵變被殺了，你還不知道？”

韓世忠故作大驚地說：“�。”粴⒘耍�哎呀，這可怎么辦呀，咱跑了一千多里路就白跑了。大叔咱再問問你我表兄是因啥被殺的，殺他的是什么人呀？”

老年人使眼色示意中年人不要再說，可中年人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了，帶些氣憤地說：“不該向你這么說，你那表兄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聽說他挪用軍餉，三個月不發餉激怒了官兵才引起了兵變被殺。領頭殺他的是中軍范忠賢，他有五個兒子，在青州稱范家五虎，雖然每個人武功都不是很高，可五兄弟齊上，那也是夠人糾纏的。這范中軍做的事合了官兵們的意，眾官兵才擁護他，如今這范中軍主了總兵府的事，把那與劉總兵有瓜葛的宋知府也拘禁了起來，現在由通判徐大人主政府衙事務，道也把這府衙料理的井井有條。咱這青州府的事都斜了門了，該主事的不好好主事，不該主事的倒主的挺好。我說老弟呀，你還是打道回府吧，免得送了小命�！�

韓世忠千謝萬謝：“多謝大叔指點，小的差點誤入虎穴。大叔，小的感謝了，告辭�！眱扇嘶厣硐蚧刈�。

韓世忠梁紅玉回到聚仙酒樓，胡軍劉仁已經等在樓下，四人先去樓上吃飯，也聽了些吃飯客人的議論言語，然后進入韓世忠房間交流，互相通報了偵察的情況，分析有利條件和不利因素，設想了幾種可能出現的問題，然后擬定了行動方案。最后韓世忠斬釘截鐵地說道：“明天會很兇險，咱們四人有備打他無備，勝算很大，咱們協力拼殺，定能確保成功。遇有反抗，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