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巾幗英豪梁紅玉》第十三章

夕陽晚晴 · 發表于 2021-6-24 16:43

各位看客你好，本人用三年時間構思和創作了這一長篇小說《巾幗英豪梁紅玉》，自感思想性藝術性都是一般中的一般，可是不甘心血白流，今借章丘人論壇一角貼出來一見各位看客，不惜羞澀，期待共賞。本人將細心聆聽寫作行家的指導意見，以期提高自己。該篇共五十章，分五十次貼出。今日貼出《巾幗英豪梁紅玉》第13章，請欣賞。

十三、新婚夫婦回家省親游覽楚州以武會友

馬車進城，在梁紅玉模糊的指點下，穿街走巷，終于來到梁府門前。紅玉說了聲“到了。”趕車人下車挽住馬，梁紅玉下車緩緩走近看著門前一切。門口已冷落，門上油漆脫落，門緊閉著，門兩側的大樹還是那樣茂盛，石獅子還傲然屹立。

韓世忠也下車來，打量著門前的情景。

紅玉走上臺階叩響門環叫門。門內傳出聲音：“誰呀”。看門人開門上下打量著紅玉問道：“你是誰呀，你找誰？”

梁紅玉半是心酸半是激動：“我是紅玉，這是我家，我來家了。”

看門人思索中猛然醒悟，驚喜地說：“你是七小姐，七姑奶奶。快快請進，我去報老夫人。”向門里跑去。

梁母在客堂里，聽到看門人報說紅玉回來了，半信半疑地：“什么，是紅玉回來了么？”從堂屋里出來走到門外：“紅玉，紅玉，是你回來了么？”

梁紅玉與韓世忠并肩進家，見到母親，紅玉跑過來撲進梁母懷里：“娘，是紅玉回來了，娘。”激動地哭起來。

梁母緊緊地抱住紅玉：“紅玉，孩子，想死娘了，我的兒啊，你可回來了。”也哭起來。

看門人站在一旁勸道：“老夫人，七姑奶奶回來應該高興啊，怎么哭起來了，快別哭了。七姑奶奶趕了幾天的路，快讓到屋里歇息吧。”

梁母又破啼為笑地說：“可也是，這高興的時候怎么就哭起來了。紅玉，不哭了，”擦把眼淚打量著眼前的紅玉“讓娘看看我女兒變了沒有？哎喲，長高了，也更俊了。”

紅玉聽了梁母的話，有些嬌羞地說道：“娘，別說了，我還給你帶個人來呢，光咱們說話，把人家冷落了。”對韓世忠介紹道：“這是我娘。”又對梁母：“這是我夫婿，名叫韓世忠。”

韓世忠上前跪下磕頭：“岳母大人在上，小婿韓世忠叩見。”

梁母趕緊攙扶：“快快請起。快進屋說話。”先讓兩人坐下歇息，又讓看門人幫趕車師傅把車卸了，又叫張嫂快泡茶來，再讓張嫂切瓜送上來，才坐下和韓世忠梁紅玉說話：“紅玉啊，這幾年你是怎么過的，也收不到你的來信，讓娘擔心死了。”

紅玉把離開楚州去了潤州，被發放到妓院里成了官妓，在妓院里認識了鄭芙蓉學琴，幫鴇母整治去妓院鬧事的小混混，使鴇母另眼相看，做到了賣藝不賣身。在外出時被地痞糾纏，被韓世忠出手相救，從相識直到相愛成婚，一一向梁母訴說。梁母聽到紅玉的難處，流下心疼的淚水，聽到與韓世忠相遇相愛并成婚，以手加額說道：“看來這幾年我女兒也沒吃多大的苦，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就得這貴人相救。韓將軍，你就是我們梁家的貴人。韓將軍居家何處，家中都有什么人，現在哪里任職？”

韓世忠答道：“小婿祖籍陜西米脂縣，父母具已去世，上無兄長姐姐，下無弟弟妹妹，孤身一人多年，十三歲從軍入營，現在潤州總兵府做偏將。”

梁母同情韓世忠的經歷，深明大義地說：“唉，韓將軍也是苦難出身。你們成了婚，老身也就一塊石頭落了地，只是我這女兒性格倔犟，難免惹韓將軍生氣，請韓將軍多擔待。”

韓世忠真誠地說：“紅玉姑娘溫柔賢惠，才貌雙全，我們很合得來。請岳母放心，世忠會一生一世深愛紅玉姑娘的。”

紅玉掩飾不住內心的幸福和喜悅，對梁母說：“娘，我的夫君是我自己挑選的，不知中娘的意不？”

梁母看一眼韓世忠說道：“韓將軍一表人才，舉止大方，談吐高雅，定會前途無量，這樣的女婿，娘那有不中意之理。做老人的只希望你們夫妻恩愛，夫唱婦隨，幸福美滿，白頭偕老。”

紅玉又關切地問道：“娘，你老這些年身體可健壯？”

梁母舒展了一下身體，開朗地說道：“我身體壯著呢。頭兩年，你哥要養傷，家里又遣散了家人，這洗衣做飯操持家務的事就由我承擔了，雖然累了點，可也鍛煉了身體。”

紅玉又連珠似的問道：“大哥他好嗎？二哥三哥四哥有信來嗎？大姐二姐常來嗎？”

梁母平靜地述說著：“自你們出門后，你大哥的傷又養了半年，就能下地走動了，他自己咬牙練習，又半年就和常人一樣了，后來被精武館周館長聘去做武術教師，并娶了周館長的女兒，現在你已經有了三歲的侄子。今天夜里周館長的兒子要成婚，你嫂子帶你侄兒去了兩天，明天就回來了。你哥天天回來，可不知今天能不能回來。一會我讓看門的劉玉和去說一聲，讓他回來一趟，他也很想你，常念叨你。”

紅玉說道：“大哥岳父那邊今天忙，就不要去叫了，我們又不是今天就走，別弄的大哥心急火燎的，兩頭放不下心。”

梁母說道：“那就依你,今天不找你大哥了。你二哥三哥四哥還在襄陽，也都有了些前程。你二哥做了武術教頭，你三哥做了總兵的旗牌官，你四哥做了個千總，都有了俸銀。去年三人一起回來了一次，在家待了二十天，一個個都比過去壯多了。”

紅玉高興地：“三個哥哥有了前程，才是咱們家最大的福份，復興咱們梁家就大有希望了。”

梁母繼續述說著：“你大姐找的就是商戶人家，日子過的殷實，現在你大姐夫已經是二掌柜，這幾年家道比頭幾年更加富裕。你大姐經常來家走動，也常貼補咱們家一些，才不至使咱們家敗落下去。你二姐找的王老爺的大孫子文波，這文波前年進京參加會試，考了第六十二名，吏部安排洛陽府沁陽縣知縣，現在你二姐隨你二姐夫在任上，也算你二姐命運奇佳，急急忙忙婚配，卻嫁了個好夫婿。”

紅玉又問道：“我的恩師王爺爺現在好嗎？”

梁母：“你王爺爺雖然能自己活動，可是身體大不如前了。”

看門人劉玉和和趕車人胡老板提著包進來。胡老板把行包放韓世忠身邊說：“老爺夫人，這是你的行包，我給你拿過來了。”

劉玉和回稟道：“老夫人，車已經卸完了，馬也喂上了，胡師傅的歇宿也安排好了。我回門房了。”兩人又同時出去了。

韓世忠打開行包，取出銀子：“岳母大人，小婿初次登門，不知送什么禮物好，就給你五百兩銀子，岳母需要什么自己買什么吧。”

梁母推辭道：“這怎么能行，一是禮太厚，二是你們新婚前來，我應該給你們，怎么要你們的銀錢，你們還是收起來自己用吧。”

紅玉也勸說梁母收下：“娘，我們能拿出來，就是有錢。這幾年我不能在你身邊盡孝，也沒給你捎來半兩銀子，這次權作我的補償，請娘收起來。”

梁母收起銀子：“好，好，我收起來。你們兩人坐著喝水，我去和張二嫂準備飯。光顧說話，不知你們餓了沒有？看我真是老了，糊涂了。”滿心歡喜地走出去。

第二天，梁紅玉邀著韓世忠一道去看望恩師王老爺，王老爺二孫子文滔掀起簾子，迎接紅玉和韓世忠進屋。

紅玉來到床前跪下：“王爺爺，孫女梁紅玉給你磕頭了。”

王老爺半坐半臥在床上，擦擦干澀的眼看清楚了：“紅玉，你是紅玉？是紅玉回來了，哎，老天爺睜開眼了，讓我的紅玉回來了。你快起來，你們快坐。”紅玉坐床邊和王老爺說話。

韓世忠坐在椅子上。文滔坐在一側相陪，打量著韓世忠。

王老爺關切地詢問紅玉這幾年的情況，紅玉一一回答，讓老人放下心來。又向王老爺介紹韓世忠認識，韓世忠過來行禮：“晚輩韓世忠拜見王爺爺王老前輩。紅玉跟我說王爺爺為官清正、不肯與貪官污吏為伍、辭職還鄉之事，世忠欽佩，今日相見，足慰渴望之情。”

王老爺問了韓世忠的籍貫家庭和現在的狀況，韓世忠實情回答，王老爺滿意地說：“紅玉得此佳婿，真是洪福啊，你爺爺父親泉下有知，也該含笑九泉了。”說完，看看紅玉，又看看文滔，欲言又止，一副惋惜的樣子。文滔也是失望之態。

紅玉看在眼里，不好再坐下去，就起身說道：“王爺爺，我們來看你，也沒啥好買的，給你買了支人參，讓你補一補，略表晚輩對爺爺的敬重之意。再是約你晚上去那邊一起吃頓飯。”

王老爺以年老推辭了紅玉的邀請，并挽留紅玉在這邊吃飯，紅玉也推辭了。告辭王老爺回家。

雖然日頭偏西了，可是天依然很熱，梁母、紅玉、韓世忠坐在樹蔭下喝著水乘涼說話。各拿著把扇子扇著風。

梁紅玉問梁母：“娘，我們去看王爺爺，那文滔哥侍候在王爺爺身邊，他沒去考取功名嗎？”

梁母回答道：“這幾年你王爺爺行動不便，多虧你文滔哥形影不離地照顧著。那年你王爺爺攆著文波文滔去考試，文滔為了照顧爺爺，故意不好好答卷，被你王爺爺痛罵一場，可文滔不為所動，一邊用功讀書，一邊細心照料著你王爺爺，爺倆天天在一起做學問，你王爺爺也把平生之學精心講給文滔。”

梁紅玉又說：“我們說話中說到我已與韓將軍成婚時，王爺爺和文滔哥臉色突然不好看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梁母看看紅玉，又看看韓世忠：“我也把這事說開吧。當年你被官府發落時，王爺爺知道你與你文滔哥青梅竹馬，本想也讓你和文滔做親留下來，可是你年紀小，說出來官府也不會相信，就沒有那么辦。可是那文滔卻自小心里有你，立志非你不娶，有多少上門提親的都被文滔謝絕，只等你回來過來提親。如今你已成婚，王爺爺爺孫倆不就失望至極了嗎。”

梁紅玉恍然間道：“還有這事，我卻不知道。”又問道：“娘，我和哥哥被發配時，劉佩昌世叔給予了關照。應該好好地謝謝他。不知道他這些年怎樣了？”

梁母說道：“當年那知府心胸狹窄，做事刻薄，連你劉世叔這樣的師爺也容不得。你走后不久，你劉世叔就辭職不做了，在東門里開了個文物古董店，這幾年也是越做越紅火，比做師爺還風光呢。”

正說著話，梁志勇和妻子周氏帶兒子梁波回來了。小梁波跑進來就撲進梁母懷里喊“奶奶。”梁母親昵地拍拍梁波的頭，卻對梁志勇說：“志勇，你看誰來了？”梁志勇先端詳韓世忠，又端詳梁紅玉，好一會才認出是紅玉回來了，抑制不住地驚喜。隨把周氏嫂子和梁波介紹給梁紅玉，梁紅玉也把韓世忠介紹給志勇，又是一番熱情的寒暄問候。當梁志勇得知韓世忠是當年戰場上救他們父子出重圍、山西路上幫他們兄妹殺強賊、潤州城救紅玉免遭污辱的大恩人時，立即拉上韓世忠去堂屋說知心話。不一時梁紅玉帶小梁波進來，梁志勇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妹妹和一表人才的韓世忠，自是從內心里高興。說道：“這幾年咱家沒有熱鬧過了，明天就借你們回來，把咱們家的親戚朋友都約來，好好地熱鬧一天。”

第二天，梁志勇把岳父周世震和原州衙師爺劉佩昌請來，紅玉大姐和姐夫趙承風也聞訊回來，陪著梁母、紅玉和韓世忠，大家歡聚一堂，喜氣洋洋地說著祝福的話，熱熱鬧鬧地玩了一天。

次日，趕車人胡老板趕著馬車載著梁志勇、梁紅玉和韓世忠沿著楚州城內墻行駛，觀看雄偉壯觀的楚州城。梁志勇介紹道：“這楚州是座古城，有著千余年的歷史，城墻高厚，說明楚州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也是此城在淮河邊上，距洪澤湖很近，水災時有發生，防止水患更是修高修厚城墻的主要原因。從人文地理上講，漢朝開國功臣淮陰候韓信就是咱們楚州人；隋煬帝時開掘的大運河流經楚州，并在此建有漕運府；楚州西南是廣闊的洪澤湖。今天咱們去游玩韓候祠，是咱楚州人為紀念淮陰候韓信而修建的。向前左拐彎就到了。”

馬車停在韓候祠門口。梁志勇走到門口向看門人交待了幾句，讓趕車人把馬車拴在樹上。四人一同進門，觀看著清清的水潭和潭邊修起的涼亭及亭子內韓信一邊看書一邊垂釣的塑像，走過象征韓信居住過的幾間草房，梁志勇邊走邊介紹著淮陰候韓信的生平業績：韓信幼年家貧，父母早亡，從小靠左鄰右舍幫著饑一餐飽一頓的過日子，可韓候從小天資聰明，酷愛學習，看書做學問孜孜不倦，青年時期胸中已具有爭奪天下的文韜武略，可去投奔多人卻不被重用，只有再回到這溪邊湖畔釣魚度日，更是不忘勤奮讀書研究學問。韓信入迷的讀書行為被一些人癡笑嘲弄但始終不渝。一日走在街上，遇到一個屠夫帶著伙計路過，那屠夫對韓信說，你天天帶著劍好像有多了不起，你敢把我殺了嗎，若不敢，你就從我的胯下鉆過去。韓信見對方人多勢眾，硬碰硬難免吃虧，就忍下一時之氣，從屠夫胯下鉆了過去。受胯下之辱更激勵了韓信奮斗成名的決心，他又走出楚州，先投楚霸王項羽，不得志改投劉邦，受到劉邦的重用，協助劉邦經過五六年的奮斗，終于一統天下，建立起漢室王朝，被封為楚王，后來漢高祖劉邦猜疑他有謀反嫌疑，降為淮陰侯，再后來被呂后陷害而亡，展現了韓候男子漢大丈夫不屈不撓、能屈能伸的性格和豐富多彩的一生。身后留下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蕭何月下追韓信”，“韓信將兵，多多益善”，“背水一戰，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等膾炙人口的故事和兵法，讓人津津樂道。梁志勇講的高亢激昂，韓世忠梁紅玉聽的心潮澎湃，都是贊嘆不已。

韓世忠遍觀整個韓候祠，感慨萬千，想想自己的經歷，竟與韓信的境遇有很多的相似之處，對韓信更加肅然起敬：“為將者都說淮陰侯韓信是繼孫武、白起后最有名的戰將，沒想到這赫赫有名的人物卻是出生在這里。今日世忠能來憑吊前賢，果然不虛此行。”

梁紅玉看到聽到韓世忠對韓信的敬重敬仰表現和表白，激勵道：“愿將軍也有大志，象淮陰侯那樣揚名天下，為世人所敬重。”

韓世忠聽了有些不安地說道：“為人自當努力，為將自當奮勇，這是世忠一生立下的志向。只是世忠不過一介武夫，怎敢和先賢相比，夫人切勿對世忠期望過高，讓世忠汗顏。”

梁志勇聽著韓世忠梁紅玉的話，也感慨道：“兄弟過謙了，人們常說‘將相本無種’，又說‘時事造英雄’，說明并未規定將相只有哪些人做的，哪些人不能做，給世人的機會都是均等的，只是有些人條件優越一些得來容易，有些人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但只要時機條件成熟，都是有可能的。韓將軍在征討方臘時立下奇功，不能說沒有這方面的優勢，如果再有幾次這樣的機遇，向往也會變成現實。”

韓世忠謙遜地說道：“凡事可遇而不可求，世忠只有不懈努力了。”

梁志勇：“這韓侯祠就這么大，咱再到城里游玩一番吧。”帶領三人從韓侯祠出來，迎面走來七個年輕人，七人之一的東方武館館長東方仁以貌似敬重實則嘲弄的口氣叫道：“喲，這不是精武武館的梁大教頭嗎，今天怎么有空出來游玩了？”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東方武館與精武武館同為楚州的武館，平時自然各顯其能招攬生意，少不了的互相較量高低，暗中也會互相貶低以抬高自己的聲譽。梁志勇作為精武館的第一武術老師，自然是對方挑戰和貶低的主要對象，由此東方仁用這樣出言不遜的口氣打招呼也就不足為怪了。當下梁志勇因陪著客人，自認為還是息事寧人為上，于是客氣地拱拱手招呼道：“是東方武館的東方兄和三位高徒啊，不知這位手拿折扇的兄弟是何人，請東方兄介紹相認。”

東方仁卻有意挑起事端，隨傲慢地介紹道：“這是我的表弟南陽鳳翔山莊的白云飛，也是習武之人，來楚州走親戚，聽說梁教頭武功超群，正要去精武館求教，不想在此相遇。表弟，你們……”示意白云飛自己出頭。

白云飛也是逞強之人，自恃武功不弱，看定梁志勇說道：“聽表哥說梁教師的武功是真材實學，并且是楚州城里數一數二的高手，特來求教幾招。請梁教師不惜賜教。”邊說邊向前施禮，做比試準備。

梁志勇看在眼里，已經明白又是來挑戰比武的，嘴上說著客氣話，心里對對方的氣勢洶洶卻是不服，回身對韓世忠、梁紅玉說道：“韓將軍和妹妹后退，我就和他比試比試。”脫下長衫，遞給紅玉，然后緊緊腰間的系帶，作好準備，才對白云飛施禮：“白兄弟，請。”白云飛也將折扇交給東方仁，過來抱拳施禮：“請。”兩人各立門戶觀察對方。梁志勇使用家傳拳法，白云飛用武當拳法交手。兩人你來我往打斗在一起。先是梁志勇重拳出擊，還是被白云飛吃力地一一化解，后面白云飛反手攻擊，五十余回合后，梁志勇已經難以招架，韓世忠看到梁志勇敗相已露，急忙上前止住兩人的格斗：“兩位且停手。”兩人隨停住手。韓世忠說道：“此番交手，梁兄權當輸了，白壯士歇手吧。看來武當功夫果然了得。”梁志勇自己退出圈外。

白云飛見即將獲勝，卻被韓世忠展住，于是心生不滿，說道：“我與梁教師比試，并未分出勝負，你是何人，是要替梁兄出頭了？”

韓世忠微笑著說道：“在下是梁兄府上的客人。白兄已和梁兄拼打五十多回合，我現在上場，是乘人之危，勝之不武。”

白云飛打量著文雅的韓世忠，估量著韓世忠的實力并不高，心中又有不滿，才說道：“你能保證打贏我么，敢說如此大話。”

韓世忠慷慨地說：“在你已經拼斗五十合的情況下，我如不能在二十招之內勝你，就算我輸，如何？”

白云飛自認為被人看低，更加惱怒，慨然說道：“好大的口氣。三十招內打敗在下，白某也服你。請。”

韓世忠施上一禮：“白兄請。”韓世中上場就以凌厲的掌、拳進攻，讓白云飛始終處于招架狀態，七八回合后白云飛臉上就冒出汗來，被迫得連連后退，竟無還手的機會。再打幾合后，白云飛已難招架韓世忠的凌厲攻勢，韓世忠卻在此時收住手問道：“白兄還打下去嗎？”

白云飛氣喘吁吁地放下雙手：“歇手吧，小弟甘拜下風。請問兄臺高姓大名。”

韓世忠豪氣凜然地回道：“在下姓韓名世忠。”

白云飛驚訝地說道：“啊？你是那生擒方臘、人稱‘萬人敵’的韓世忠將軍，白某敗的心服口服。將軍果然神人神力，武功過人，失敬失敬。”連連作揖施禮。

韓世忠見對方傲氣全消，也給對方臺階下來，說道：“世忠說了，白兄已經戰了五十合，韓某勝之不武，再說白兄也沒敗啊。今天切磋就到此為止，以后有了機會再切磋技藝，共同提高。”

東方兄弟也走過來：“這位兄臺武功高強，讓我兄弟大開眼界。不知是梁兄的什么人？”

梁志勇掩不住自豪地說：“他是我妹夫。各位兄臺還要比試嗎？”

東方仁見己方眾人已經無力挽回敗局，此時只得甘拜下風：“我等雕蟲小技怎敢與韓將軍比試。我等告退。”

韓世忠大手一揮又不失禮節地說道：“各位請。”

回來住了六七天，韓世忠梁紅玉要返回潤州了。人人都是喜聚不喜散的，梁紅玉一家人也是這樣，梁紅玉看著頭上已經有了白發的母親，自然又是一番割舍不下，對小侄子梁波，也是愛不釋手不忍分離。梁母對紅玉也是千叮嚀萬囑咐，教導她相夫教子，做賢惠媳婦，紅玉也是滿口應承。梁志勇與韓世忠也有說不完的兄弟情心里話。一家人送出大門，才依依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