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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59流動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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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表于 2015-4-8 15:57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正序瀏覽 |閱讀模式
民工59流動的住處
                    劉曉民
本文節(jié)選自《民工》第八部第三章:
     阿民是在六月下旬來到廣東打工,最初是住在成婆的租房里,7月3日到五金廠上班后,住到了廠里的5號宿舍。
     5號宿舍較小,是廠里唯一的一間空宿舍。阿民住了十幾天后,廠里包裝部招進二個職工,這二個職工是二口子,人事主管要阿民搬到2號房與阿亮住到一起去,將5號房騰出來給這二口子住。阿民便搬到了2號宿舍里。
     職工的宿舍,是用墻隔成的一間一間或大或小的房間。墻的上面是撐著屋頂?shù)蔫F架梁,所以每一間房與兩邊的房間及后面的房間的上面都是相通的。因而在宿舍里小聲的說話,兩邊與后面房間里的職工也聽得很清楚。
     阿民在住到2號宿舍里的第二天晚上,聽得3號房內(nèi)有人說話,聲音較大,但聽不到另一個人的聲音,猜知他是在用手機跟人聊天。那人聊了一會,忽然聽到第二個人嚷嚷起來,大意是要第一個人打電話到外面去打,在寢室里打電話鬧得他睡不著,接著二人便斗起嘴來。后來便聽得寢室門響,那第二個人從寢室里面出來了,喊第一個人出來。那第一個用手機聊天的卻未出來,只是嘴里念叨:難道說話都說不得。第二個見第一個不肯出來同他打架,罵了幾句,也就進去睡。這時已是23點左右,這二個人把許多人都鬧醒了。
     2號宿舍是間小宿舍,兩邊靠墻各放一架有上下鋪位的鐵架床,可睡四個人,現(xiàn)在只安排了阿民與阿亮二個人在這間宿舍里。阿民與阿亮很合得來,晚上下班后也就常常同他談話。過了幾天,1號宿舍里一個中年男的過來,說阿民與阿亮的聲音太大,影響了他休息。阿民與阿亮晚上談話從不超過十一點,以免影響他人休息,此時還只晚上十點左右,阿民本想解說幾句,但又覺得出門在外,忍讓些好,阿亮對那中年男的說了以后注意些后,也就跟著說以后會注意些。阿民與阿亮有時晚上九點多就下了班,下了班后在宿舍里又不可能不說話,這一天晚上十點半左右,阿民與阿亮正說著話,1號房那中年男的怒氣沖天,嘴里罵了幾句,又跑到房門口來質(zhì)問:“你們是怎么回事?”阿亮道:“那我們談話的聲音就再小一些,盡量不影響你。”阿民道:“這空間太小了,隔得太近了!”那中年男的在門口站了片刻,也就回房,嘴里仍喋喋不休地責(zé)怪著阿民與阿亮的聲音大,鬧得他睡不著。
     前天,對面15號房的一個小伙子晚上十一點了還在放手機音樂聽,聲音較大,這中年男的不理會,阿民同阿亮談話,他卻叫罵,還跑過來質(zhì)問,阿民尋思以后看看他在廠里還有什么親朋好友,如果他是一個人,自己必定尋個茬揍他一頓,出這口氣。
     次日一早,1號房那中年男的到人事主管那里,說2號宿舍里的人晚上談話鬧得他睡不著。中午人事主管便將這事說知與沖壓車間的王主管。晚上阿民與阿亮到車間里上班時,王主管就這事與阿民、阿亮談話,態(tài)度非常和藹,意思是想讓阿民與阿亮二人中的一個搬出來。稍后人事主管又來了,同阿民談話,說是要互相諒解、和睦相處,話說得非常好聽,根本就不說是阿民與阿亮談話影響了那中年男的。于是阿民說我搬出去就是,反正也不怎么費力。人事主管見阿民答應(yīng)搬出去,也就沒同阿亮談話了,對阿民說9號房是大宿舍,還只睡了三個人,安排阿民搬到9號去,要阿民抽個時間到門衛(wèi)那里將房門鑰匙掉換一下。
    9號寢室里,中間是過道,左右靠墻各一排鐵床,每排三架,都有上下鋪,一共可睡十二個人,現(xiàn)在還只睡了三個,都睡在下鋪。阿民說搬就搬,晚上下班后就搬家。因東西少,又有阿亮搬忙,搬家并不很費力,但選定的床首先要打掃衛(wèi)生,耽誤一會,搬完時已是11點多,開好鋪洗完澡睡下時已過零點。
     因覺著是被趕到9號房來的,心里憋氣,雖已過零點,睡下后仍睡不著。三個室友里有一個正在磨牙,磨牙的停止后,過了一會,另一個又在那里說夢話。阿民的腦子里一直想著對付1號房那中年男的的事,到將近三點時才睡著。
     次日早上阿民被一個室友的手機鬧鐘聲鬧醒,看自己的手機才6點半,此時阿民非常渴睡,決定再睡一個鐘頭。自己的手機鬧鐘原來設(shè)定的是7點,修改為7點半后,放心睡下。剛剛朦朧睡著,又被手機鬧鐘聲鬧醒,是隔壁8號房里傳過來的,阿民看一下自己手機上的時間,剛好7點,于是繼續(xù)睡。才睡著,又被一個室友的手機鬧鐘聲驚醒,阿民以為7點半了,看自己的手機,卻是7點過十分。欲繼續(xù)睡,但此時想睡卻睡不著了,覺得人有些疲倦,便合眼休息。7點半時自己的手機鬧鐘響,趕忙關(guān)掉鬧鐘,坐了起來。相鄰床上的一個室友仍睡著,但聽不到他的呼吸聲,想必是已經(jīng)醒了,只是把眼合著。此時阿民仍覺得疲乏,垂著頭合著眼坐在床上休息,坐了片刻,耽心打盹睡著,便起床。相鄰床上的那個室友這時候也起床。阿民尋思宿舍里各職工設(shè)的鬧鐘的時間不相同,早上是永遠睡不安穩(wěn)的,以后晚上下班得提前一些,早睡早起。
    阿民與阿亮在2號宿舍里時,2號宿舍被阿亮打掃得很干凈。此時阿民起床,發(fā)覺大宿舍里較臟,有不少煙頭,一些紙屑,還有一處痰跡。大宿舍里沒掃帚也沒拖把,阿民尋思就是自己到車間里拿了掃帚來打掃了,過不了多久,只怕又會被別人弄臟,自己又不能要求他們保持宿舍里的衛(wèi)生,于是也就懶得打掃。去提水洗臉時,從門外瞧各寢室,有干凈的也有臟的。
    到8月下旬,阿民決定去大五金廠上班,打電話給妻子來廣東打工。阿民準備在妻子到來之前將房子租妥,這樣妻子來后就不用找地方臨時落腳。
    阿民向阿亮、模具師傅問租房的價格,得知一般為90~140元一月,價格高的房間好些,價格低的房間差些,環(huán)境也差些。這天早上阿民向王主管請了假,搭車到大五金廠廠子右邊的一個村子里去找出租房。這個村子在大五金廠與那招工的活頁廠的正中間,離現(xiàn)在正上班的五金廠較遠。下車后,臨近那村子時,見著一處出租房,是磚瓦小屋,修在出租房老板家的曬場邊上,這些小屋圍著曬場,曬場就成了院子。這些小屋建了很久了,顯得陳舊,不過這無所謂,能住就行。老板在家里,阿民問知租房的價格是100元錢一月,便要老板打開一間房看一下。老板打開一間房后,阿民進去看,見小房間里不帶廁所,便問老板其它房間里帶不帶廁所。老板說都不帶,說廁所就在租房對面,隔得非常近,又指著外面他住的房間的旁邊的二間小屋,說廁所在那里。阿民想租房間內(nèi)帶廁所的房子,便決定不租這里。
    到村子里,阿民發(fā)覺這村里的住房較齊整,每條巷子的兩邊都是屋,大致上也就是每兩條巷子夾著兩排屋。在二排屋之間,有些空地方,有的就修了出租房。進出出租房,一般都是在老板的屋的屋側(cè),進出口一般為一米五左右,不過有些是從老板的院子里進去。阿民到第二處看的出租房,是修在老板與另一戶人家的屋后,窄窄的一排,上下二層,共有八間,是專門供出租的。阿民看了一間,覺得房子還不錯,墻上用石灰粉白了,地上又鋪了地面磚,帶廁所,廁所里有個水龍頭,房間里的墻上共有三個插座。問得價格要140元一月,阿民覺得太貴,沒有租。
    到第三處看出租房,見三個婦女正在租房。房子是老板放東西的雜屋,現(xiàn)在把雜屋里的柴草農(nóng)具爛單車等東西搬到院子里,騰出房子來出租。雜屋左右二邊為二間小房間,中間是小堂屋,老板要200元一月。三個婦女還價還到了180元一月,然后商議住堂屋的每月出50元,住左右二邊的小房子的每月出65元。院門口邊傍著院墻建有一間又小又矮的小房子,老板要阿民租,說只要90元一月。小房子的門是木門,阿民估計撬得開,雖然自己并無貴重的東西,但覺得住進去不放心。老板開了木門要阿民到房間里看,阿民不打算租也就未進去看。
    尋到第四處出租房子的地方,是傍著幾戶人家的住房屋后修的,卻又修的高低不一致,想來是修了一間后又增一間,之后再增加一間。阿民數(shù)了一數(shù),共有七間。這七間房排成一排,總的來說都低矮,那幾戶人家的房子都是向南,所以這一排出租房全部面向北方。有一間出租房的墻上寫有租房老板的聯(lián)系電話,阿民把電話號錄到了手機上。
     到第五處,出租房有二大排,面對面的修著,每排上下二層,共有近六十間,非常象廠里的集體宿舍。在這之前,阿民見著的出租房,整體印象是“修在旮旯里”,現(xiàn)在見著了這一處,才知出租房也有象修房子那樣修的。
     有排出租房的墻端貼著公告,上面寫有:押金為100元;衛(wèi)生要搞好不得亂扔垃圾;各人物品自己要保管好,丟失了租房老板不承擔任何責(zé)任;水費電費衛(wèi)生費有線電視費的價格;每月按時交房租水電費……
     公告上與墻上都寫有出租房老板的電話,阿民打電話給老板,說租房子,問有沒有空房子。接電話的是個女的,說有空房子。阿民問多少錢一間。女老板說套間140元,單間120元。阿民說自己要租一間單間,要女老板過來,自己現(xiàn)在要看一下房子。稍后來了個男老板,騎著摩托車來的,五十多歲。男老板將樓下7號房的房門打開,讓阿民看。阿民進房細看,房間墻上用石灰粉白了,地上是水泥地面,房間里帶廁所,水龍頭也是在廁所里,墻上共有二個插座,除床與廁所占去的面積后還有約三平方米的空地方,房間總面積與第二處看的要價140元一月的出租房差不多。租房子的,沒有一戶是用洗衣機洗衣的,全部都是用手洗,晾曬時衣褲大多都在滴水,因此過道內(nèi)總是有水漬。阿民尋思租在樓下濕氣大,對人應(yīng)有影響,不如住到上面去,說到上面再看一間。男老板說單間就只這一間了。于是阿民便租了這一間。
     回到廠里后便整理自己的東西。阿民的東西少,整理之后能一次搬完:左手拿著塑料席子,左胳膊里夾著枕頭,右手提著一桶一袋,其它的所有東西都裝在桶與袋里。東西少門衛(wèi)檢查起來也方便,往桶里、袋里瞧一眼就檢查完了。來去時搭公交車都候了較長時間的車,耽誤不少時間,到那村里時,已是下午三點多。將東西搬到租房里后,用圍布做抹布,將床上抹一遍,便開鋪,鋪開好后,接著便洗澡、洗衣。
     阿民租了房子后,添置了一些廚房里用的東西。妻子來廣東后,又購了鏡子、梳子等一些小物件。好在不是每月都要花費這么多,阿民還是安心。大五金廠也有職工租房子租在這里,阿民曾見有些職工用大塑料瓶從廠里的飲水機上接了水帶到租房里做飲用水。阿民干脆喝自來水,買開水瓶的16元、買熱水器的5元也就省了下來。凳子可以不買也就沒有買。
     阿民妻在活頁廠做了幾天,覺得工資太低,不想長期做,想換廠子,只要工資高,苦點也無所謂。做了一個多月,大五金廠的包裝部招工,阿民一劃算,待遇比活頁廠還差點兒,妻子也就沒進大五金廠。阿民一直未替妻子找到待遇好的廠子,妻子做了二個多月,11月中旬回了湖南。
     阿民覺得一個人做飯吃太費力而且浪費時間,廠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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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15-4-8 15:58 | 只看該作者

     阿民覺得一個人做飯吃太費力而且浪費時間,廠里的伙食又便宜,只要二元錢一餐,妻子回去后便到廠里吃飯。在大五金廠吃飯一天扣四元,一個月按二十九天算扣一百一十六元,住在租房里房租水電衛(wèi)生費一月又要用去一百四十元左右,現(xiàn)在一月總計共要花費二百六十元左右。而住在廠里,住宿伙食水電總共只扣一百五十元左右,所以在租房里住一天阿民就心痛一天。最初幾天,還能用住在租房里有時能自己改善一下伙食安慰一下自己,過了幾天,安慰敵不過心痛,又想著住在廠里上下班不用跑來跑去,能騰出時間來做事掙錢,便決定搬到集體宿舍里去住。
     到集體宿舍里看了一下,寢室里有空鋪位,便找到人事主管,說搬到廠里住。人事主管說可搬到23號寢室里。次日,也就是去江門市里修手機的那一天,阿民從江門市里回來后,便將租房里的東西整理,準備搬到廠里去。
     購棉被時有個裝棉被用的有提手的塑料袋,阿民將棉被疊好,仍放入那袋里。拆下帳子,又折疊好床單,都放入那袋里。又在那袋里賽入幾件衣服、幾雙襪子。最后在那極度膨脹的塑料袋兩邊各插入幾只衣架。肥皂放入飯盒里,飯盒里還有空地方,再賽入一雙手套。洗衣粉已用得很少,賽入喝水漱口的缸子里。再將飯盒、缸子連同雨傘牙膏牙刷等等賽入從家里帶來的布袋里,再賽入半袋衛(wèi)生紙,布袋便滿了。鍋鏟、釘板、刀、碗筷杯勺、鏡子等等放入桶里。衣?lián)畏旁谒芰舷由希缓缶砣胨芰舷永铮賹⑺芰舷涌ㄈ肽苷燮饋淼男∽雷永铩R卵澨鹤诱眍^捆在一起。……
     買的日用品多點,平時便方便點,但現(xiàn)在搬家的時候就費力了。而現(xiàn)在又增加了這么多廚房用具,搬起來非常麻煩。秋哥、光燦、阿亮他們又在上班,現(xiàn)在只能租車,雖然從租房里到廠里只三里路左右。
     收拾好后,從租房老板那里問知一個有三輪車的司機的電話號碼,打電話過去,說租他的車,在電話里談妥租車費為20元。稍后那司機開著三輪車來了,阿民將租房里的東西搬運到車上,因已整理妥當,很快就搬完了。
     三輪車開到廠門口,門衛(wèi)說液化氣罐子不能進廠。阿民只想著搬家,這一點倒忘了,決定將罐子寄放到秋哥租房里。此時便將罐子從車上提下來,暫時放在門衛(wèi)室。
     阿民的東西多,好在寢室里有一個下鋪五個上鋪共六個空鋪位。阿民睡在下鋪,自己的東西放了一部分在床下,其余的還占著二個上鋪。
     東西搬到寢室里時已過18:30分,職工們已上晚班,阿民到包裝部秋哥那里拿了鑰匙,將液化氣罐子扛到他租房里,再回廠開鋪整理東西。
     大五金廠的舊宿舍里未吊頂,夏天熱冬天冷,而且有些寢室里的墻壁已有裂紋。住了十來天,到十一月中旬,廠里要在舊宿舍區(qū)修新宿舍,舊宿舍要推平,開始傍著倉庫搭建臨時宿舍。到十一月下旬,臨時宿舍搭建好,住寢室里的職工都要搬到臨時宿舍里去,阿民被安排在臨時宿舍的13號寢室里。
     臨時宿舍里一個職工只有一個鋪位,因床是上下鋪,一個床位下面要放二個職工的東西。阿民的東西多,床位下的空間根本放不下,便打算將東西放到秋哥的租房里去。秋哥原來租的房子是120元一月,租房本來就小,現(xiàn)在他換了一個地方,租的房子只要100元一月,這100元一月的租房,地方更小些了。阿民得知他換了房子后,便到他的租房里去看,見他的床鋪下也塞了不少東西,其中有些是自己的,自己寢室里的東西雖還可塞一點兒到他床下,但自己還是有許多東西沒地方放。
     阿民打算在臨時宿舍里占二個鋪位,一個人出二個鋪位的錢,便去找人事主管。找到人事主管,人事主管說現(xiàn)在鋪位少了,一人只能占一個鋪位。因而阿民被迫又要租房子。
     此時阿民非常惱火,早知是這樣,當初就不搬進廠里來了,花費車費不說,搬來搬出的又耽誤時間又費力。
     吃了晚飯后,阿民到上次租房子的地方,打電話喊來租房老板看房子。租房老板將下面的一間房打開讓阿民看。阿民知道樓下濕氣大些,雖然將東西搬到樓上要費力些,還是決定租上面的房子,說到上面再看一間。租房老板又象上次那樣說單間就只這一間了。阿民知道單間肯定不止這一間,租房老板這樣說,是免得租房的看幾間后挑來挑去的選房而麻煩。
     阿民剛才看房子時,見樓上有一間房的房門上是一把很小的鎖,尋思自己租了房子,會用一把大鎖鎖門,別人租了房子,也會用大鎖。看其它房間的房門的鎖,都是大鎖。鎖這樣一把小鎖,只可能是老板鎖的,也就是說那間房子還沒有租出去。阿民同著老板到樓上,指著那間房問是單間還是套間,見老板猶豫,又說我只租樓上的。老板便說是單間,開了鎖讓阿民看。阿民看后便租了這間。
     晚上阿民請了假,從廠里將東西搬到租房里。宿舍里的東西在早上上班前與中午吃飯后已整理好。阿民想省錢,也就未租車。開始是一手提桶一手提袋,桶里袋里都裝滿了東西。桶里的東西約二十幾斤,袋里的東西約十幾斤,阿民開始提著,并不覺得重,提到半路,就覺得有些吃力了,提到租房里,兩臂都有一點兒痛。將桶里袋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到租房里,帶了空桶與空袋子去提剩下的零碎東西。提了二次,兩臂就都非常痛了。第三次原準備是一手提著裝了棉被毯子枕頭等東西的袋子,一手抱著些衣褲,現(xiàn)在因兩臂都疼痛,這二樣?xùn)|西便分作二次搬運。但就是分二次搬運,第三次將那二十幾斤衣褲摟抱到租房里,也覺得有點兒吃力。此時阿民有點想租車,但已搬了這么多東西,又覺得租車不合算了。從廠里到租房里往返一次要半個多小時,阿民從六點搬到九點,家當還只搬了約五分之三,算來要搬到晚上十一點左右。阿民不想耽誤明天上班,螞蟻搬家似的不停地往返,這令門衛(wèi)頗吃驚。如果有扁擔繩索,全部家當合在一起也就一擔多,現(xiàn)在用兩手去提去摟,走路又急,阿民累出了幾身汗。口里一直覺得渴,每往返一次便喝一次水。開始還只是兩臂痛,后來兩腿也痛。好在后來光燦秋哥已下班,最后一趟便由他們替自己搬。這次搬家之后,阿民的兩臂兩腿疼了二天,尤其是兩個肩膀,幾天之后還有點不適。
     將東西全部搬到租房里后,因沒見一只蚊子,也來不及安蚊帳,抹完澡后便睡。次日起來,身上已被蚊子叮了好幾口,右眼皮都叮腫了。中午下班吃了飯后便將蚊帳安好。
     阿民在原來的五金廠上班時,有次在寢室里統(tǒng)計自己的東西,只有32樣,但車間里的張仁,東西比自己更少。他沒買漱口缸子,將牙膏擠在牙刷上后,到水龍頭邊,擰開水龍頭,躬腰低頭側(cè)身在水龍頭下接一口水漱口,然后刷牙,然后再在水龍頭下接水漱口。他沒買桶,早上拿了毛巾,到水龍頭下接水弄濕,然后擰一下擦臉。晚上洗澡時也就是一條毛巾,肥皂也不用。洗衣褲時就是將衣褲弄濕后,在地上將衣褲用腳踩幾下或用手揉搓幾下,再將衣褲在水龍頭下淋一下,擰開后便搭到床架上。就這漱口缸子、桶、肥皂、衣架,就比阿民少了四樣了。阿民第一次從廠里搬到租房里時,是“左手拿著塑料席子,左胳膊里夾著枕頭,右手提著一桶一袋,其它的所有東西都裝在桶與袋里”,張仁則比阿民干脆得多,離廠時就是右手提一個袋子,什么東西都裝在袋子里。當然張仁還不是最干脆的,有個在廠里的宿舍里住了近一個月的臨時工,出廠時兩手空空,領(lǐng)了工資后塑料席子、蚊香、毛巾、衛(wèi)生紙、飯盆、勺子、牙膏、牙刷八樣家當一樣都不要了。
     這次搬家阿民吃了個苦頭,次日晚上睡在租房里時便尋思著要將東西精減。因為在大五金廠自己并不打算長久做下去,尋到好些的廠則又要搬家。阿民決定將鍋灶液化氣之類趁早賤賣掉,假如有人要的話。到換廠時,剩下來的,搬家時帶不走的東西,則送給秋哥或光燦。
     在租房里住,阿民還是覺得不合算,天天上下班又要跑來跑去。廠里繼續(xù)增加臨時宿舍,到十二月上旬,宿舍里已有了空鋪位,阿民問人事主管,可以一人占幾個空鋪位。雖然到此時要賣掉的東西一樣都還沒賣出,搬家較麻煩,阿民還是果斷地又搬到廠里去住。
     阿民在租房里只住了14天,要老板退房租時,這個老板只肯退那一百元押金,另外16天的租金一分也不肯退。老板的理由是房租是按月收取,住一天是收一個月的,住一個月也是收一個月的,又說無論那一戶租房的都是這樣收的。按月收房租,阿民租房時沒問,上次租房住了三個月老板也一直未對阿民說過,出租房墻端貼的公告上也沒有寫明這一點。阿民也有同老板鬧的念頭,但終究只有64元錢,除掉水電費后就只有五十幾元了,阿民最終還是忍了,但心里還是非常心痛那五十幾元錢。
     到年底廠里放了假,放假后廠里便未開伙食了,吃東西要走上三里路才有店子,而在店子里吃又非常的不合算。因此放假的那二天就有職工在外面租房子,都只租一個月,住一個月后又搬回廠里。
     阿民吃過搬家的苦頭,有時候又能在秋哥那里做飯吃,放假后也就沒有另外租房子,買了些餅干,又與光燦合購了一箱方便面,不在秋哥那里吃飯時便在廠里吃這些東西。
     到2010年7月20日,阿民在大五金廠辦了辭工手續(xù),在辦辭工手續(xù)前,也就是7月17日下午,阿民將寢室里的東西搬到了秋哥的租房里。
     現(xiàn)在阿民選擇了到XXXX空調(diào)器廠去面試,如果面試成功,就又將這些東西搬到XXXX空調(diào)器廠去。
     光燦現(xiàn)在準備去XXXX農(nóng)場打工,如果面試成功,也會搬家。
                                                                                           2011年12月7日
作者簡介:本人誠實,2002年年底、2008年3月31日、2008年6月18日三次寄稿中央,有關(guān)這三次寄稿而提及的人名、單位、事件,任何地方,只要有一處虛假,則讀者可當作這些全是假的。2002年年底是用寄信的方式,寄信與王蒙、阿成、光明日報報社社長、新華每日電訊日報報社社長、中國作協(xié)主席、社科文研究所長、湖南省作協(xié)主席、蘇童、肖克凡、林希等人,由他們將信轉(zhuǎn)寄中央,將農(nóng)負、官腐、社會秩序差等情況反映給中央[中央后來治理了社會秩序(應(yīng)是在湖南省的范圍內(nèi))、免除了農(nóng)業(yè)稅、對農(nóng)民實行補助,并實行了醫(yī)療保險等等]。2008年3月31日是寄《成長》與《當代》雜志社社長、主編潘凱雄、副主編洪清波等人(主管《當代》雜志社的是《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此稿于4月上旬到中央手里。中央在4月中旬在全國范圍內(nèi)開始大規(guī)模反腐(在這種情況下,一大批“裸體干部”浮出水面。“2008年,最高人民法院受理經(jīng)濟犯罪、商業(yè)賄賂和職務(wù)犯罪的案件55959件,同比上升11.66%;最高人民檢察院立案偵查貪污賄賂、瀆職侵權(quán)犯罪案件33546件41179人,查辦涉嫌犯罪的縣處級以上國家工作人員2687人,其中廳局級181人、省部級4人,抓獲在逃職務(wù)犯罪嫌疑人1200名。”2009年統(tǒng)計出的這龐大的數(shù)字說明了反腐的成績,同時也完全證明了我在《成長》第五部第3章、第5章中說的貪污腐敗已經(jīng)泛濫成災(zāi)。2008年刑事案件審結(jié)數(shù)為768130件)。本人為民為國,中央領(lǐng)導(dǎo)集眾人之智確定再發(fā)布出來的政策、采取的措施、法學(xué)家們制定的法律,我尋出錯誤的與不妥當?shù)模惨话俣鄺l。其中五十余條羅列在《成長》免費稿11,四十余條融入《成長》其它部分,其余的從《<成長>續(xù)》的附錄(6月18日寄出去,約6月下旬到中央手里)以及其它短篇中指出來。本人倡導(dǎo)言論自由,在網(wǎng)上發(fā)表《寫給中央委員……的公開信》。本人務(wù)實,97年國家省市公布人均純收入為二千多,并被許多報刊刊發(fā)轉(zhuǎn)載十年,我在《成長》第二部中,以農(nóng)民的人均用電量(那幾年我在村里當村電工),推翻這個幾千個拿工資的統(tǒng)計出來的數(shù)字。本人關(guān)心社會,十幾年來一直是耗費著自己的低微收入,做一個人大代表該做的事。本人開書店力圖文學(xué)繁榮,支撐一個不贏利的書店近十年,書店倒閉后又在網(wǎng)上發(fā)表公益性的《狂人日記》續(xù)、網(wǎng)文薈萃、志仁的婚事(節(jié)選)、《我與中國》全稿、反差、貴州5名悶死兒童與中美官方的建筑、奇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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